7 十五樓的地下室1
步的復雜力量;相反,這份力量在超能力者的世界里,很可能是非常簡單和普遍的。
但是朋友接下來說不定就要帶著我去見證與超自然事物相關的事件,在那種特殊的場合下,可能會出現(xiàn)這份特殊力量的用武之地。很多幻想故事里的超能力者都是一邊對著目標發(fā)揮自己的本領、一邊解說自己的能力設定,我其實有點向往那種情節(jié),想要到時候做做看。
這里我就先展露出自己力量的“冰山一角”。
一個橘紅色的光點出現(xiàn)在我的指尖上,像是螢火蟲一樣飛舞到了半空中。接著是第二個、第三個、第四個……
十幾只“螢火蟲”接二連三地飄散到了屋子里的各個角落。
這些小東西與我之間存在著精神性的聯(lián)系,它們就是我本人不在場時的“眼睛”。
做好這些布置之后,我便轉(zhuǎn)身打開門,對著等候在外面的朋友說:“久等了,出發(fā)吧。”
他躍躍欲試,和我一起下了樓,離開小區(qū),往他居住地點的方向移動。
我默默地通過“螢火蟲”感應著自己家里的畫面和聲音。
“螢火蟲”共享過來的信息嚴格地說并不是視覺和聽覺的信息,硬要形容,就像是想象力不受控制地在意識里描繪出畫面和聲音一樣。
相信很多人都有過看完一部電影之后高潮鏡頭在腦海里反復出現(xiàn)、或者是在聽完洗腦的歌曲之后腦海里反復地播放那首歌的體驗,其實就和那差不多。
在我剛離開的時候,屋子里的麻早還沒有任何的反應,只是一言不發(fā)地坐在床上休息而已。而隨著時間流逝,她似乎大體確信了我暫時不會返回,臉上和緩的表情便迅速地褪去,變成了冷漠而又麻木的顏色。
她立即下床,穿上拖鞋,緩步移動到了玄關處,再把門扉打開,來到屋外的走廊上四處打量。
這就準備逃跑了?
我心下一驚,想要即刻返回。
但是還沒等我擰身,她便轉(zhuǎn)身回了屋子里,順手把門帶上。
朋友注意到了我臉色不對勁。
“阿成,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“沒事,就是突然想打噴嚏……”
我暫且撫平心跳,繼續(xù)偷窺那個神秘而又美麗的少女,揣摩她的一舉一動。
麻早就像是剛剛被陌生人類收養(yǎng)的小型流浪犬一樣背脊緊繃,在屋子里左看右瞧,時不時還會突然回頭看看玄關的方向,應該是在警戒可能途中返回的我。
偶爾也會翻動周圍的物品,拿起來之后又仔仔細細地放回原地,但不像是在特地找尋某物,貌似只是想要調(diào)查我的底細而已。
或許不止是在我看來她渾身謎團,在她看來,我同樣是個渾身謎團的角色。
意識到這一點,我有些開心——原來我也是個“神秘角色”了?
對于我這個“形跡可疑”的家伙,她一開始的態(tài)度就是渾身冒刺,有著極其明顯的抗拒心理和攻擊姿態(tài)。然而當我對付完警察之后,她便突然偃旗息鼓。我先前還在想會不會是自己裝善人的演技騙住了她,現(xiàn)在我也算是回過味兒了。
她之所以突然變得隨和,大約是基于一個非常現(xiàn)實的理由——我手里有槍。
然而,即便是居于如此不利的立場,她也絲毫未曾對我采取曲意逢迎的姿態(tài),是因為她本身就有非凡的氣節(jié)嗎,還是覺得態(tài)度改變?nèi)绱酥蠓炊鴷钗曳锤心兀?br />
說到底,為什么她會被警察認定為連環(huán)殺人犯?
為什么我最初發(fā)現(xiàn)她的時候她穿著的是病號服,她之前是待在某家醫(yī)院里面的嗎?或許她是從某個精神病院里面逃竄出來的患者,對我述說的全部是瘋言瘋語?
我已經(jīng)不著急立刻得到答案了,之后還有很多時間,我想要慢慢品味這種非日常的同居體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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朋友心事重重地帶著我在附近的茶餐廳里坐了下來,我就把注意力先集中到了他的身上。
“為了避免之后有可能發(fā)生的不必要的誤會,在正式讓你看到那個東西之前,我要向你說明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。”他面色沉重地說。
“你說吧。”我示意。
他先是拋出來了一個問題:“你應該還記得我住在什么地方吧?”
“記得,就是那個死過人的房子。”我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