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破碎的家,脆弱的她
“本來就丑,哭起來更丑了?!?br />
從系統(tǒng)直播里看到這些人崩潰的樣子,小花兒嫌棄。
系統(tǒng):那不是您這個小祖宗的杰作么。
【崽崽,他們這么慘了,您解氣了嗎?】
小祖宗作妖,那一定是別人的錯,不然祂找不到別的理由了。
身為一個反骨系統(tǒng),祂的主要作用是發(fā)布反骨任務,逆轉(zhuǎn)各種不合理劇情下造就的怨念。
可是,最終結(jié)果......一言難盡。
“解氣啊!怎么不解氣呢?!?br />
系統(tǒng)嘆氣,崽崽認真點兒回答祂可能就信了;瞧她優(yōu)哉游哉她靠著樹干,喝著粥,看著戲,歡樂地像只瓜田里的猹。
要多不過心就有多不過心。
【崽崽,雖然在這個世界不沾因果,您也悠著點,別玩脫了?!?br />
“嗯?!?br />
【許家人已經(jīng)很慘了,暫時先這樣吧,你還要做主線任務?!?br />
“哦?!?br />
【原主的愿望是啥您還記得嗎?】
“啊?!?br />
祂口中的崽崽吃的香,肯定沒聽進去,但不妨礙她嗯嗯啊啊,主打一個已讀亂回。
小花兒在山里過的自在,許家人沒錢沒糧,沒吃沒穿,更沒能力送許老太就醫(yī),許老太只能硬挺著。
次日,公安同志再次來到青山生產(chǎn)隊才知道許家發(fā)生的事。
了解過情況后,一時間,五味雜陳。
許家人怕不是得罪了誰,遭到接連報復。
奈何,連個懷疑對象也沒有,又繼續(xù)查訪了一個周才逐漸放棄了這個案子的跟進。
許大柱天天為吃喝發(fā)愁,一邊還得顧著癱瘓的老母親,在縣城等他的妻女被他忘的一干二凈。
又過了一天,無人送錢送糧,身上帶的錢票也用完了,田大翠只能抱著許福寶灰溜溜回村了。
母女倆先回老許家,見到的是一片灰燼廢墟。
“咋回事?我的房子呢?人呢?”
去山里找食回來的村里人看到她們母女,頗為同情,不由多嘴一句。
“大柱家的,你家在好幾天前就給燒沒了,大隊長把村東頭的那間小院子暫時給你們許家人住了,你要找許大柱得去村東頭?!?br />
田大翠如遭遇晴天霹靂,呆愣當場,嘴里念叨不止。
“怎么可能呢?我的房子啊!”前幾天離開還好好的,出去一趟回來,啥都沒了!
許福寶臉上還有點兒淤青,臉色蒼白如紙,從她懷里探出頭,對住的地方燒了沒多少感觸,“娘,燒了就燒了,我們找爹去。”
“對,找你爹?!?br />
田大翠步履倉促,許福寶在她懷里生怕摔了,緊緊抱著田大翠的脖子。
走到村東頭,許家人這會兒從山上下來,跟他們遇個正著;村東頭靠近大山另一邊的山腳,所以,沒跟村里人一起上山,也沒必要跟村里人一起行動。
“孩子他娘,你可算回來了?!苯?jīng)過六天現(xiàn)實摧殘,許大柱熱淚盈眶,手里的草根丟在地上朝母女倆飛奔而去。
田大翠突然紅了眼眶。
憔悴不堪的夫妻倆凝視對方,四目相對,淚眼汪汪。
“孩子他爹,我們娘倆可算找到你了。”
“孩子他娘,我們總算等到你們了?!?br />
許福寶看著眼前的男人,短短幾天不見,她記憶里一向從容的爹變成了如今蒼老憔悴,眼袋又黑又深,身形佝僂下去的男人。
“爹,我和娘好餓,我們在縣城里兩頓沒吃飯了。”小可憐似的找點存在感。
許大柱這才注意到瘦了一圈兒的許福寶,心疼的把她接了過去,“爹的福寶,咱們家遭了大罪了,家沒了,糧食沒了,錢也沒了,你奶還癱瘓在床,咱們家的日子可怎么過?。俊?br />
許福寶急了,“爹,奶怎么會癱瘓呢?”
許大柱嘆息,抱著她往回走。
“你重傷住院后,我們家去給你報警,報完警回家;當天就發(fā)現(xiàn)地窖存糧沒了,廚房糧柜里的糧食也沒了,當時你奶就受不住暈了過去?!?br />
“誰知道第二天晚上,咱們家莫名其妙著火了,家里的家當全燒完了,錢沒了,糧食也沒了,咱們接下來的日子,難啊!”
許福寶腦海里浮現(xiàn)燒毀的廢墟,前世并沒有發(fā)生這么多的事。
她順風順水度過饑荒,奶奶沒有中風,家里糧食沒被偷,家沒毀;相比于同村、同生產(chǎn)隊的人,她家是過的最好的。
“福寶,你的身體怎么樣,醫(yī)生怎么說?”心懷忐忑的問道。
許福寶搖頭,不想說話。
田大翠說起這個就生氣。
“還說呢,你們怕是早把福寶給忘了;我們在醫(yī)院等著錢救命,你們一點音信沒有。福寶身上的劇毒沒解,我們身上沒錢了,醫(yī)院沒法治,我們不得不回來了?!?br 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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