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9章 他不是早就死了嗎?!
秦觀山那聲嘶力竭的警告,如同一盆冰水,從王福的天靈蓋澆到了腳底板。
魔鬼……
他去找你了!
王福的腦子“嗡”的一聲,一片空白。他想起了十年前,唐家那座商業(yè)帝國轟然倒塌的夜晚,那個站在廢墟之上,眼神平靜的可怕的男人。
不,不可能!他不是早就死了嗎?
“王總,怎么了?”床上的嫩模被他煞白的臉色嚇到,小心翼翼地問。
“滾!”
王福一腳將她踹下床,連滾帶爬地沖向衣帽間,雙手抖得連保險柜的密碼都輸錯了三次。
跑!
必須跑!
秦觀山的聲音,是他這輩子聽過最絕望的哀嚎,那背后代表的恐懼,足以吞噬一切!
他抓起幾本不同國家的護照和成捆的美金,甚至來不及穿好衣服,光著腳就朝別墅外沖去。
然而,當他推開大門,看清外面的景象時,整個人如墜冰窟。
別墅外,平日里空曠的私家車道上,此刻停滿了黑色的埃爾法。上百名穿著黑色練功服,肌肉虬結,眼神兇悍的男人,將他的別墅圍得水泄不通。
為首的,是港島最負盛名的三大社團之一,“和義興”的龍頭老大——陳刀。
陳刀正靠在一輛車頭,慢條斯理地用一把瑞士軍刀削著蘋果,看到王福出來,他連眼皮都懶得抬。
“王經(jīng)理,這么晚了,這是要去哪啊?”
“陳……陳爺!”王福腿一軟,差點跪下,“您……您這是……”
“沒什么?!标惖洞盗舜档度猩系奶O果皮,語氣平淡,“上面有位大人物發(fā)話了,想請王經(jīng)理去半島酒店頂樓喝杯茶。我們這些做小的,自然要來‘請’您過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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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特意加重了那個“請”字。
王福臉色慘白,嘴唇哆嗦著:“我……我不去!陳爺,我每年給和義興的孝敬不少!你不能……”
“孝敬?”陳刀笑了,笑聲里滿是嘲諷,“王福,你那點錢,在人家眼里,連個響都聽不見。我勸你,還是乖乖跟我們走,免得受皮肉之苦。”
王福還想說什么,兩個壯漢已經(jīng)上前,一左一右架住了他的胳膊,像拖死狗一樣將他塞進了車里。
同一時間,港島中環(huán)。
無數(shù)金融精英正在寫字樓里通宵奮戰(zhàn),維多利亞港的夜景璀璨如夢。
港島李家、郭家、霍家……這些掌控著亞洲經(jīng)濟命脈的頂級豪門,掌門人幾乎在同一時間,被深夜的電話驚醒。
電話的內容,大同小異。
“京城那位,要來港島?!?br />
“目標,王福?!?br />
“封鎖所有海陸空私人離港通道,誰敢放他走,就是與整個京城為敵!”
一石激起千層浪!
整個港島的上流社會,徹底炸了鍋!
京城那位是誰?
就是那個一夜之間,讓龍戰(zhàn)野下跪,讓秦家除名,讓整個京城頂層圈子俯首稱臣的……葉先生!
“快!通知海事處!封鎖維多利亞港所有私人游艇碼頭!”
“聯(lián)系機場塔臺!今晚所有私人飛機的起飛申請,全部駁回!”
“告訴下面的人,誰敢跟王福那個蠢貨扯上關系,立刻逐出家族!”
一道道指令,從這些頂級豪門的深宅大院中發(fā)出,化作一張無形的天羅地網(wǎng),瞬間籠罩了整個港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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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福,這個平日里在金融圈呼風喚雨的“新貴”,在這一刻,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神。
……
京城西郊,軍用機場。
一架通體涂著灰色吸波涂料,沒有任何標識的專機,靜靜地停在跑道盡頭。
這不是普通的灣流或者龐巴迪,它的外形更接近一架戰(zhàn)略運輸機,但舷窗的設計和引擎的布局,又透露出它絕非凡品。
當葉遠牽著唐宛如走上舷梯時,機艙門打開,露出的不是常規(guī)的客艙,而是一個裝修的如同頂級酒店總統(tǒng)套房的奢華空間。
地面鋪著手工織就的暗紅色波斯地毯,墻壁是昂貴的北美黑胡桃木貼面,一套Loro Piana的白色羊絨沙發(fā)擺在正中,對面是一個小型的吧臺,一名身穿燕尾服的侍者正安靜地站在那里。
這架飛機,是整個東方,唯一一架能夠進行空中加油,實現(xiàn)全球無間斷飛行的元首級座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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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宛如看著眼前的一切,眼中閃過一絲驚訝。她出身豪門,見過的奢華不計其數(shù),但這種將極致權勢與奢華融為一體的產(chǎn)物,還是第一次見。
“喜歡嗎?”葉遠為她拉開沙發(fā)旁的椅子,聲音溫柔,“以后想去哪,它隨時可以帶我們去?!?br />
飛機平穩(wěn)起飛,很快便穿入云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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