夢璃幽將古靈鳴輕輕放在鋪著天鵝絨軟墊的床榻中央。

  床品是沉靜的墨色，襯得古靈鳴身上的衣料愈發(fā)柔和，也讓她此刻緊繃的身形更顯局促。

  夢璃幽自己則坐到床邊，裙擺垂落時掃過地板，帶起一陣極輕的風(fēng)聲。

  她指尖漫不經(jīng)心地拂過古靈鳴泛紅的眼角，那里還沾著方才強(qiáng)忍的濕意，觸上去溫溫?zé)釤岬摹?br />
  “姐姐可知犯了什么錯？”

  她的聲音不高，卻像投入靜水的石子，在古靈鳴心湖里漾開層層漣漪。

  尾音微微上揚(yáng)，帶著幾分審視，又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縱容。

  只是這份縱容，在此刻的情境里，反倒讓古靈鳴更覺心慌。

  古靈鳴幾乎是立刻就調(diào)整了姿勢。

  她跪坐在床榻中央，腰背挺得筆直，仿佛有無形的線在牽引著脊椎，雙手規(guī)矩地交疊放在膝頭，指尖因?yàn)橛昧Χ喊住?br />
  她垂著眼簾，長睫濃密如蝶翼，在眼下投出淺淺的陰影，遮住了眸中的慌亂，只輕輕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，聲音細(xì)弱如蚊蚋。

  “知道?！?br />
  夢璃幽看著她這副模樣，眼底掠過一絲復(fù)雜的情緒。

  她很熟悉古靈鳴，熟悉她冷靜外表下的脆弱，熟悉她故作堅(jiān)強(qiáng)時微微顫抖的指尖，更熟悉她此刻看似順從里藏著的、怕被厭棄的惶恐。

  她伸出手，掌心貼著古靈鳴的腰側(cè)，輕輕一拉，將人弄到自己腿上。

  古靈鳴的身體瞬間僵了一下，隨即放松下來，像只被馴服的小獸，乖乖地趴在她身上。

  頭貼著肌膚，能輕微聽到夢璃幽平穩(wěn)的心跳聲，那聲音讓她莫名安心，又讓她臉頰燒得更厲害。

  夢璃幽的手還按在她的腰上，指尖隔著薄薄的衣料，能感受到皮下溫?zé)岬募∧w和細(xì)微的顫抖。

  另一只手則看似隨意地在她身上游走，時而劃過她的后背，時而拂過她的手臂，偶爾指尖碰到衣料褶皺處，還會停下來慢慢撫平。

  古靈鳴的衣襟方才被掙得有些亂，領(lǐng)口歪到一邊，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肩頭，夢璃幽的指尖掠過那片肌膚時。

  古靈鳴像被燙到似的縮了縮，她卻只是慢條斯理地將衣襟理好，系上系帶時，指尖故意在她頸側(cè)多停留了片刻，感受著那里皮膚下脈搏的輕跳。

  “等下，我打一下，姐姐就報(bào)一個數(shù)，還要把對應(yīng)的錯誤說出來?！?br />
  夢璃幽的氣息拂過古靈鳴的耳畔，帶著她身上慣有的龍涎香，清冽中混著一絲甜暖。

  “要是說錯了，或是忘了報(bào)數(shù)，就得從頭再來。聽懂了嗎？”

  話音未落，那只游走的手突然停在古靈鳴的下巴處，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下頜線，隨即微微用力一捏。

  這力道不算重，卻足以迫使古靈鳴微微仰頭，視線不得不對上夢璃幽的眼睛。

  夢璃幽的眸子是極深的紅，此刻在室內(nèi)微光下，像淬了火的寶石，看得古靈鳴心跳漏了一拍，呼吸都亂了幾分。

  古靈鳴的手指下意識地抓緊了夢璃幽的褲腿，棉質(zhì)的布料被攥出幾道深深的褶皺。

  臉頰早已紅得像熟透的櫻桃，連耳尖都泛著粉色，被捏住的下巴讓她不得不微微張開嘴。

  舌尖無意識地舔了舔下唇，又很快抿緊。

  雙腿不受控制地輕輕分開些許，膝蓋抵在夢璃幽的腿側(cè)，能感受到對方身體的溫度透過衣料傳過來，燙得她幾乎要躲開。

  “我.........我知道了，”她的聲音帶著點(diǎn)鼻音，尾音微微發(fā)顫，“會好好聽璃幽的話?！?br />
  夢璃幽不再多言，捏著她下巴的手緩緩收回，隨即高高揚(yáng)起。

  手臂在空中劃出一道利落的弧線，帶起的風(fēng)聲讓古靈鳴下意識地閉緊了眼。

  下一秒，掌心便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，狠狠落在她的身上。

  “唔！”

  古靈鳴的身子猛地一顫，像被電流擊中般繃緊，喉嚨里溢出一聲壓抑的痛呼。

  那痛感來得又快又烈，帶著灼熱的溫度在皮下蔓延開來，讓她瞬間攥緊了夢璃幽的衣袖，指節(jié)泛白。

  她定了定神，才想起該做的事，聲音里帶著不易察覺的哽咽。

  “一，我不該找人監(jiān)視你。”

  等她說完，夢璃幽并沒有立刻再次動手，而是將掌心輕輕按在方才落下的地方，溫柔地揉了揉。

  那力道很輕，像是在安撫，又像是在確認(rèn)什么，掌心的溫度透過衣料滲進(jìn)來，與方才的痛感交織在一起。

  讓古靈鳴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些許，卻又在下一秒繃緊——因?yàn)閴袅в牡氖衷俅螕P(yáng)了起來。

  “啪！”又是一聲清脆的響。

  “嗯.........二，我不該為了自己的私欲，擅自替別人做決定?！?br />
  古靈鳴的聲音抖得更厲害了，眼淚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，卻死死忍著沒掉下來。

  “啪！”

  “三，我不該不尊重自己的生命。”

  這一次，聲音里帶了明顯的哭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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