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點21分。

  卡爾收回目光，所有的問題問完了，一切卡爾都心中有數(shù)了，包括至關(guān)重要的，米瓊恩帶著其他人來找自己，是怎么樣的態(tài)度。

  不過經(jīng)過這么一番折騰，扎克也已經(jīng)奄奄一息了。

  扎克的手無力的攤在地上，艱難的舉起手，似乎想要抓住什么，但又空無一物。

  “卡爾，快幫幫我，我已經(jīng)告訴你一切了。”

  “太晚了?！笨柵e起格洛克射殺一只游蕩過來的行尸，然后把格洛克放回去，把目光放在扎克身上。

  “你……你什么意思？”

  即使只是說話，扎克也顯得愈發(fā)艱難。

  “沒什么意思，我來幫你。”卡爾掏出匕首，走近扎克，在他的身旁蹲下。

  “你……要干嘛？”扎克艱難抬起的腦袋看見了卡爾手中的匕首，很憤怒，但他現(xiàn)在想要怒罵卡爾都做不到。

  “你會知道的?！?br />
  “卡爾！你答應(yīng)過我的?！?br />
  “嗯，我失約了，抱歉?！?br />
  “卡爾！你是個魔鬼！你……呃……會下地獄的……”

  聲音漸漸無力，鮮血不受控制的涌出，生命正在離他而去。

  “如果有地獄的話，或許吧，不過會比你晚?！?br />
  把匕首在扎克尸體上的衣服上抹了抹，才收回匕首。站了起來。

  沒有多看，卡爾去了皮卡拿用的著的東西，一番搜索下來，卡爾開始把東西往工廠里搬。

  只是一些小東西，大物件，比如貨斗里的冰箱卡爾就無能為力了。

  這些東西卡爾從伍德伯里帶出來的，本機大多都是跟佩妮有關(guān)，佩妮能用到的東西。

  既然佩妮要留在這里，這些東西自然也沒有帶回去的必要了。

  至于扎克，貝絲里的日記里提到過他，這個理由就夠了。

  第一次帶著佩妮的幾套衣服和飾品回到了那個房間，佩妮并不是很乖巧。

  “呃呃……”

  卡爾覺得她很可能是餓了，卡爾猶豫了一下，走近佩妮，輕輕拍打佩妮的肩膀，輕聲道，

  “佩妮，還記得我的話，安靜一點，乖一點?！?br />
  “呃呃……”

  “乖孩子?！?br />
  “呃呃……”

  “佩妮，你必須懂事一點?！?br />
  “呃呃……”

  漸漸的，嘶吼聲低了下去。

  “很好，乖孩子。”卡爾輕輕拍了拍佩妮的肩膀。

  佩妮更安靜了，靜若處子。

  卡爾取下了佩妮的頭套，解開捂住她嘴鼻的布條……

  除了身體被綁著，其他的全部都解開了。

  或許是適應(yīng)了這里的安靜的環(huán)境，或許是剛剛的刺激漸漸隱去，佩妮現(xiàn)在依舊很安靜，很乖巧。

  即使卡爾的手放在了她的臉頰上。

  “等我一會?！?br />
  卡爾轉(zhuǎn)身離去，回到工廠的大門外，本想去拿貨斗冰箱里的肉排，但冰箱是被捆住了的，并不好打開。

  卡爾皺了皺眉，從皮卡駕駛室里拿了瓶水出來，喝了一口，水瓶放在引擎蓋上，拔出匕首，向扎克的尸體走去，也算廢物利用了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“慢點吃……我知道你餓了，不過別被噎到了?！?br />
  “呃呃……”

  現(xiàn)在的佩妮，進食和往常大相庭徑，很殘暴，一張小臉上全是血跡，顯得猙獰無比。

  或許是因為今天的刺激，或許是因為今天的食物有些不一樣，不過這重要嗎？

  不，不重要，卡爾很清楚的知道，他很清楚佩妮到底是什么。

  不過是什么又重要嗎？也不重要，起碼對于卡爾而言是如此。

  真正重要的是，佩妮能讓自己處于盡量正常的狀態(tài)，能讓自己安分下來。

  這就夠了。

  卡爾拿起一張手帕，想為佩妮擦擦臉上的血跡，但佩妮卻一口向卡爾咬來。

  對此卡爾是有預(yù)料的，所以很輕易的用左手合上了佩妮的下巴，按住，然后再為佩妮擦臉。

  按住下巴這個姿勢并不是那么的方便，但卡爾不能選擇捏住佩妮的腮幫，佩妮可不會愛護自己，她只會把自己的肉給咬下來。

  佩妮在掙扎，不過卡爾并不以為意，佩妮手上拿著的一截手臂不可避免的在卡爾身前的衣服上亂蹭。

  血液，碎肉沾的到處都是。

  不過卡爾也不在意了，身上已經(jīng)夠臟了，再臟一些又何妨？

  反正都得洗，心理的潔癖確實很難接受，但總會有一些東西能破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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