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兒,陳致突然后頸一麻,翻身朝一側(cè)躲過。
國外持有槍支是合法的,陳致因為身份問題,從小也做過一些訓(xùn)練。
他剛避開,原來站立的地方,便多了一顆水彈彈珠。
彈珠彈在地面上,四分五裂。
但也能看出,拿槍的人手有多穩(wěn)。
陳致抬頭,看到傅悉從拐角處走出來。
似乎是對這一場狩獵早有預(yù)謀,男人穿著長衣長褲。
深色的布料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形,流暢的線條從腰部開始收窄,在那雙長腿上蔓延,最終沒入腳上的皮革短靴。
傅悉在外的形象一直是溫和的,包容的,所有鋒利的情緒全掩在假面之下,讓人看不真切。
現(xiàn)在的他,卻像是終于撕掉那層溫和的外皮。
露出些許危險惡劣的本質(zhì)。
陳致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現(xiàn)在的心情。
他理智是焦灼的。
可看到這樣的傅悉,心臟和身體又不由主的激動、戰(zhàn)栗。
這次他沒有躲。
第一次舉起自己手里的水彈槍。
男人之間終究要打一場。
雖然陳致也不清楚,打完了等待他的結(jié)局是什么。
他們是在床上打過的。
陳致很清楚,傅悉當(dāng)年在球隊里做的是后衛(wèi)。
單純硬碰硬的力量,傅悉比不過他。
所以在床上屢屢受挫。
但要論敏捷性和技巧,傅悉比他強(qiáng)。
到最后,陳致也顧不上暴露自己一個貧窮大學(xué)生,哪里學(xué)來的這些技巧,只能盡力抵抗。
最終,傅悉虛晃一槍,槍桿將他手里的槍挑出去。
槍口對準(zhǔn)了他的下巴。
男人居高臨下看過來,喘息著發(fā)出個擬聲詞:“砰,你輸了。”
在這一瞬間。
陳致很沒出息的硬了。
這場wargame結(jié)束。
出了場地,換掉身上的裝備,傅悉又變回了從前那個溫和的樣子。
正笑著和場地的負(fù)責(zé)人說,自己一不小心踹壞了幾堵墻。
旁邊喬延和吳宇正坐著休息。
這倆穿的短袖,胳膊上全是水寶寶打出來的紅點。
在加上傅悉剛剛那句話。
負(fù)責(zé)人:“……”
打那么兇的嗎?
玩完這一場游戲,時間已經(jīng)到了下午,幾人一起步行到山上的民宿休息。
路上,陳致一直很沉默。
忽而,他也不顧喬延和吳宇都在場,突然出聲:“傅悉,我……”
“嗯?”
傅悉笑著回頭,像往常一樣親密的撫上少年臉頰,卻恰到好處打斷他的話,“怎么,剛剛打疼你了嗎?“
陳致:“……”
要說的話被堵了回去。
在很早之前,陳致就想過,傅悉知道了會是什么反應(yīng)。
他猜,傅悉應(yīng)該不會有反應(yīng)。
會讓你覺得一切如常,他會像往常一樣對待他,親吻他,甚至和他上床。
可他卻再也沒辦法踏進(jìn)傅悉內(nèi)心領(lǐng)域的玄關(guān)。
雖然早有預(yù)料,可陳致沒想到,傅悉竟然連讓他開口的機(jī)會都不給。
吳宇和喬延跟在后面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誰都不敢出聲。
傅悉也在觀察陳致的神色。
剛從游戲場地里出來時,這小子身上還有些明顯的焦灼。
可等到晚飯的時候,這股焦灼已經(jīng)散去。
再次恢復(fù)到平時一貫的冷靜,甚至是死寂。
他像是已經(jīng)做了什么決定。
又像是接受命運的死囚。
飯桌上,喬延早忘了今天上午的事,又開始如同平常般嘰嘰喳喳。
對面高大的少年,安靜地吃完東西。
臨走時,抬頭看了傅悉一眼。
對上那雙過于黑沉的眸子,傅悉執(zhí)著杯子的手指頓了頓。
喬延還在嘰喳:“吳宇那家伙回去倒頭就睡了虛的一比,哎你走神想什么呢?”
說著他伸手在傅悉面前揮揮。
傅悉微笑:“沒事?!?br />
晚上。
附近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