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騎在馬上的傅悉眉梢動了動,感受到少年的回避。
“這時候給我打電話干什么!”陳致問。
對面的羅紅支支吾吾。
陳致:“沒什么事我掛了?!?br />
他要掛電話,羅紅終于把前兩天和康玉的事給說了。
陳致:“……”
羅紅寬慰道:“你放心,沒露餡,都是小事!”
陳致:“……你別說話,先讓我緩緩?!?br />
陳致坐在椅子上。
第一次知道,人原來有那么多種死法。
差一點(diǎn),他就死的不能再死了。
傅悉那個家伙那么聰明,如果真見到羅紅,肯定瞬間就能猜到他身份不對。
太可怕了。
陳致捂著額頭,無力嘆息:
“以后不去那家美容院了行嗎?”
“那肯定的啊!”羅紅道,“你放心,我有預(yù)約了個別家的?!?br />
陳致:“……”
掛斷了電話,他又癱在椅子里緩了一會兒。
雖然什么都沒干,但莫名有種劫后余生的巨大感慨。
早知道羅紅差點(diǎn)露餡。
他今天都不敢再賽道上開那么一圈。
正沉思著,陳致感覺到有人扯自己頭發(fā)。
一回頭,對上一張馬臉。
這匹馬養(yǎng)的油光水滑,渾身棕紅的皮毛,鬃毛也梳理得當(dāng)。
陳致默默和這匹馬對視了一會兒。
腦子里翻涌出一些信息。
父母都是純血賽級,國外運(yùn)回,脾氣不好。
當(dāng)初他交給馴馬師磨了幾個月,才認(rèn)識他這個主人。
陳致:“……艸?!?br />
這是他的那匹馬。
剛從羅紅那里得知自己劫后余生。
這會兒,陳致又遇到了個巨大的危機(jī)。
人靠長相,裝扮,乃至身份對同類進(jìn)行識別。
要躲很容易。
但是,馬靠氣味認(rèn)人。
雖然很久沒見他這位主人,面前這匹馬顯然還是把他給認(rèn)出來了。
陳致:“……等等?!?br />
“你離我遠(yuǎn)一點(diǎn)?!标愔伦笥铱纯矗B忙把這匹馬推遠(yuǎn)。
馬好不容易見到主人,又低頭來咬他的衣服。
陳致木著張臉,嘗試和馬交流:
“商量一下,能不能假裝不認(rèn)識我?”
馬叼著他的衣服開始嚼。
陳致把自己衣服拽出來,離開原地往旁邊避了避。
馬跟了過來。
陳致:“……”
他又快速往另一側(cè)走。
馬依舊跟著。
陳致:“……你能不能自己去玩?”
馬還是盯著他。
這番極限拉扯很快被一旁的飼養(yǎng)員看到。
飼養(yǎng)員奇道:“這匹馬脾氣不好,一向不愛搭理人,怎么和你那么親近?”
陳致:“……”
他默默側(cè)過頭,擋住自己的臉。
飼養(yǎng)員來了興致,聊了起來:“這馬的主人好像是國外的一個少爺,挺年輕的。”
陳致:“……”
謝謝,不要說了。
飼養(yǎng)員看了他一眼,又道:“說來,好像和你年齡差不多……”
“什么?”一道溫潤的聲音插進(jìn)來。
陳致轉(zhuǎn)頭一看,頭皮麻了一下。
傅悉騎馬跑完了一圈,剛巧回到這邊。
看著面前的馬。
又看看一旁還在絮叨的飼養(yǎng)員。
陳致連忙開口,搶占先機(jī),質(zhì)問道:“這是誰的馬?怎么那么自來熟?”
馬不會說人話,無法反駁。
但馬才不管人類的彎彎繞繞。
低低嘶鳴了一聲,又去嚼陳致的頭發(fā)。
“……”陳致躲不及,被嚼了個正著。
傅悉剛過來就見到這一幕,哭笑不得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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