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、第 17 章
作為個正常的男人,丈夫。
想必沒有人愿意看到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,摟摟抱抱。
縱使,這個男人自稱自己的男妻。
方夢白當(dāng)然不會責(zé)怪阿風(fēng),剛剛?cè)舨皇菫榱藥退ч_賀鳳臣,阿風(fēng)也不至于跟賀鳳臣走得這么近。
所以都怪賀鳳臣!
這少年實在是不通人情世故,又毫無男女大防的自覺。
當(dāng)真……不知檢點(diǎn)!方夢白深吸了一口氣,正要出聲打斷這兩人。
也不知是不是剛剛練得太猛,心緒又激蕩,竟眼前一黑,暈了過去。
咚一聲動靜,頓時引起了阿風(fēng)跟賀鳳臣的注意。
阿風(fēng):“?!”
“阿白?!”她大驚失色,下意識一把推開賀鳳臣跑了過去。
賀鳳臣被她推了個趔趄,頓了一秒。瞥見倒地不醒的方夢白,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。
袖翻雪浪,一閃身的功夫比她更快,已將方夢白打橫抱起,摸他脈搏。
“阿白、怎么樣?怎么回事?”阿風(fēng)急得團(tuán)團(tuán)轉(zhuǎn)。好好的人怎么就暈了?這么虛怎么回事?
賀鳳臣收回手,“無妨。他病體未愈,一時間心力又損耗太過。”
阿風(fēng):“心力損耗?”
賀鳳臣又“嗯”了一聲,替方夢白整了整凌亂的鬢發(fā),輕聲說:“玉燭是劍道中的天才,哪怕前塵盡忘,甫一握劍,仍能誤入無我的劍道境界?!?br />
“你不必?fù)?dān)心。”賀鳳臣抬頭看她一眼,“待我為他稍作調(diào)息,即可安然無恙?!?br />
賀鳳臣既然都這么說了,阿風(fēng)無計可施,也只能看著他抱著方夢白進(jìn)了東廂房,靜候他佳音了。
賀鳳臣一進(jìn)屋,便關(guān)上了房門。
阿風(fēng)又擔(dān)心,又不便打擾他倆,只不過光這樣傻等著終究不是個事。
她琢磨了一下,心想,估計方夢白暈倒還有可能是天太熱,索性便去出了廚房,給三人做幾碗涼湯出來。
賀鳳臣將方夢白放到床上,給他灌輸了點(diǎn)靈氣,就收回了手,默默等他醒來。
當(dāng)然不像之前給阿風(fēng)灌輸靈氣那樣。
說起灌輸靈氣——
賀鳳臣自己心情也挺復(fù)雜的。
仍想不明白自己那天為何故意做出那種事。
只能歸咎于,他親眼見這孩子跟玉燭交1合,他多少有些嫉恨,便故意嚇了嚇?biāo)?br />
想到這里,賀鳳臣又看了眼床上長睫垂斂的方夢白。
少年緊閉著眼,唇瓣紅潤。
若不是阿風(fēng),他還未曾意識到他跟方夢白這三十年來無性的婚姻是不正常的。
方夢白他看起來很喜歡做那種事。
阿風(fēng)可以,他為什么不可以?
雖然,他并不喜歡做那種事。更沒想過跟男人做那種事。
那天弄得也不太好看。
但為了能讓夫婿回心轉(zhuǎn)意。賀鳳臣不介意再試一試。
似乎是先從親吻開始吧?
懷揣著這樣的想法。賀鳳臣不確定地,緩緩地低下頭,將唇瓣貼近方夢白。
卻在雙唇即將相觸的剎那間,一個急剎車。
賀鳳臣目光默默地在少年唇下流連幾圈。
方夢白生得纖秀文雅自不必說,此時閉著眼,長睫如燕翅動著,鬢發(fā)如凌亂的柳絲,幾如女子一般。
可偏偏,或許是因為這些時日心力交瘁,他頜面隱隱濾著淡青色的胡茬。
賀鳳臣頓了一秒,默默深吸了一口氣,重做了一番心理建設(shè),閉上眼。
誰曾想距離越近,他目光就忍不住留意那胡茬,心中反而升騰起一股淡淡的抗拒,厭惡之意。
很淡,轉(zhuǎn)瞬即逝。
還沒等他弄明白心里的抵觸到底因何而起。
身下的方夢白突然睜開了眼。
一睜眼,就看到一張嘴朝自己壓了下來,是種什么樣的感受?
平心而論,賀鳳臣的嘴唇生得非常漂亮,唇線優(yōu)美,唇薄而淡。
可在方夢白眼中不啻于看到了撅著嘴的妖獸巨怪。
一閃神的功夫,方夢白驚得膽喪魂飛,竭力掙扎四肢,“賀、賀兄!且、且慢!”
謝天謝地。
賀鳳臣停了下來:“你醒了?”
方夢白驚魂未定:“賀兄賀兄,這是意欲何為?!”
賀鳳臣想了想,毫無乘人之危的自覺,坦然說:“我想再試試?!?br />
說著,又不由分說,攬住他的頭顱,附唇壓了下去——
方夢白大驚,哪里敢讓他得逞,慌忙伸臂推他的臉:“不,等等……你我,不行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