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、昆侖論道
一行人徑直走到玉虛宮內(nèi),按次坐下,文梓站立通天身后。
老子素來清靜無為,尚未收徒,元始與通天便各自傳音弟子前來玉虛宮中拜見。
“弟子拜見師尊,拜見師伯、師叔?!?br />
一位眉須皆白,前額高聳的老者修士率先來到玉虛宮內(nèi),依次向各位師長問安。
元始天尊為冥河介紹道:“這是我的弟子,名為南極?!?br />
繼而又向南極吩咐道:“南極,這位是血海之主,冥河道友,快來拜見。”
南極聞言,轉(zhuǎn)向冥河施禮道:“見過冥河前輩?!?br />
冥河連聲叫起,而后面色略顯尷尬。
初次見面,按說自己應該給小輩一些見面禮才是,畢竟之前自己外甥就收了三清的禮物。
可是血海之中素來貧瘠,自己除了元屠、阿鼻這兩柄伴生靈寶外,也就只有一尊十二品業(yè)火紅蓮了。
且不說除了眼前的南極,通天道友還有一位大弟子未到,一件靈寶也沒法同時分給二人。
單就以十二品業(yè)火紅蓮的品級,自己也舍不得送出。
雖然之前老子、元始二位道友送出的靈寶品級也很高,但文梓畢竟是拜了通天道友為師,況且文梓本來也算身具盤古血脈,和三清緣法頗深,他們所賜靈寶貴重也在情理之中,自己倒也不必和他們比肩。
只是自己也曾行走洪荒多年,卻從未想過積攢一些寶物,以應對眼前這種場面。
文梓大概猜到了舅舅的窘境,畢竟血海的狀況文梓自是清楚的。
之前舅舅行走洪荒,也多是為自己采集靈根、靈果,卻不曾留意其余物事,而且那些靈根、靈果也已經(jīng)全喂了自己的造化空間了。
他盤點了一下自己多年來的積蓄,似乎也沒有能拿出手的禮物,倒是自己造化空間里的那一片蓮池里,在道祖講道的催化下,竟然進化出了兩尊九品紅蓮來。
文梓想了想,紅蓮雖然比起二位師伯賜予自己的靈寶來說有些單一,但好歹品級不差太大,也能幫舅舅緩解幾分尷尬。
于是他上前一步,同南極見禮道:“文梓,見過南極師兄。”
旁邊元始接了一句:“這是你師叔此前新收的弟子?!泵嫔H為贊許。
南極見師父神色,與之前面對多寶師弟時的情形大為不同。
心中明了這位師弟應當頗受三位師長看重,便也鄭重回禮道:“師弟有禮了。”
彼此見禮過后,文梓走到舅舅跟前,從空間中取出兩株九品業(yè)火紅蓮,交予冥河道:“這是舅舅此前交予孩兒滋養(yǎng)的靈根。”
見此情景,在場各人反應不一。
三清之前雖隱約感受到文梓于靈根培育方面頗有天賦,卻不想其天賦強悍到了這種地步。
冥河除了有種‘我兒出息了’的欣慰之外,還多了一份肉痛,其實這見面禮又哪里需要這么貴重。想必文梓是比照他的二位師伯送出的禮物標準,拿出了自己最高等級的靈根了吧。
不過,既然已經(jīng)拿出來了,斷然沒有在換成普通寶物的道理,便將其中一尊遞給南極,笑道:“我那血海之中十二品業(yè)火紅蓮孕育了一顆蓮子。你那師弟身具造化,素來喜愛靈根,我便將蓮子交由他滋養(yǎng),不想倒也有所收獲,這蓮臺攻防兼?zhèn)?,便送與賢侄防身吧!”
南極沒想到只是出來拜見前輩,認了個新師弟,竟還有如此收獲。
只是這見面禮有些過于貴重了,南極未敢自專,眼神請示了師父,待得到師父首肯之后,才雙手接過,鄭重道謝:“謝過前輩!”
這廂見禮已畢,而通天的大弟子仍未趕來,元始天尊面色不豫地“哼!”了一聲。
通天教主的神色也頗為尷尬,自己這位大徒弟向來癡迷搜集寶物,整日介滿山亂逛,頗有要讓天高三尺的架勢,現(xiàn)在又不知道躥到哪個旮旯里去了,雖已聽道自己的傳音,且要一段時間趕來呢!
通天自是不好讓冥河道友及二位兄長一直等著多寶這個小輩,于是提議大家開始論道,并印證紫霄宮聽道所得。
老子的太清之道,元始的玉清之道,通天的上清之道以及冥河的血河大道,在玉虛宮中各自講述,相互印證。
四人講的天花亂墜、地涌金蓮,你來我往好不熱鬧,整座宮中道韻彌漫。
此情對于文梓和南極二人來說,可謂是機會難得,四位對于道的理解固然比不上道祖鴻鈞,但所言大道卻更能被文梓他們理解。
而且四人大道各有千秋,道韻碰撞、交融之下,更是激發(fā)了文梓不少的靈感,雖不深入,卻也讓他粗略領悟了三清大道,甚至連血河大道也不像之前聽舅舅單獨講道時那般晦澀難懂,也從中悟出些許與自身修行想通之處。
果然,修行之路也講究‘他山之石可以攻玉’,閉門造車是不可取的。
文梓感覺自身根基正在夯實。
雖然自己出世就有金仙境界,游歷洪荒多年,種種機緣之下,生生將自己推進太乙之境,又有幸在紫霄宮中聆聽道祖講道,境界再度拔升。
但他終究是現(xiàn)代社會青年穿越而來,并不具有此時洪荒生靈司空見慣的傳承記憶。
之前穿越混沌也是憑借天賦和靈寶,全憑一具肉身硬抗,這就是自身根基不穩(wěn),空有一身境界,卻是不能自如地應用。
如今這場論道卻是補足了他這方面的短板。
正沉浸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