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，書寫因果”之道。

  或許是他如今修為與領(lǐng)悟尚淺，在這枚碎片上，他什么東西也沒看到。

  若非上方流轉(zhuǎn)的道蘊(yùn)，他甚至?xí)詾檫@只是一片尋常不過的楓葉。

  既是因果，想必每人所見皆不相同。

  林忱沒有過多糾結(jié)，將其收好，轉(zhuǎn)頭望向穆箴言。

  師尊就坐在不遠(yuǎn)處，掌心懸著那團(tuán)黑白交織的本命異火，身旁靜置那枚黑色界壁晶石。

  有了這晶石，只需將其煉入他們常用的飛舟，便足以晉升為破界舟。

  但不管是林忱還是穆箴言，都不愿這樣做。

  若只是載幾位相熟之人倒也罷了，可此番同行者足有上百。

  他們二人在某方面極為相似——都不愿輕易讓外人踏入屬于自己的領(lǐng)域，尤其是他們彼此共有的空間。

  穆箴言并無意重新煉制一艘飛舟，直接向玄淵要來了對方手里的遠(yuǎn)山舟。

  林忱至多就用這么一次，放著也是浪費(fèi)，倒不如留給玄淵。

  破界舟而已，待日后飛升仙界，林忱想要多少都有。

  玄淵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，交出遠(yuǎn)山舟時極為爽快，就差沒問穆箴言要不要順手也煉制點(diǎn)別的了。

  林忱曾多次看過師尊煉器時的模樣。

  眉目低垂，神情沉靜，仿佛萬千事物皆斂于他眸心一寸之間。

  不過——

  旁人煉器，至少還需一座煉爐，師尊卻直截了當(dāng)，只需異火與材料，再以靈力壓縮，更沒有什么手法可言。

  他每次看見的，都只是師尊手指輕動幾下，器物便成了。

  這一次也不例外——

  只見穆箴言將界壁晶石與縮小后的遠(yuǎn)山舟投入異火之中，隨即指尖輕抬，一道白色陣紋一閃而逝。

  下一刻，異火收斂，天空黑云翻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