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7章 去殺幾個人
“我去!”
玄淵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桌上的杯盞和盤子都離桌而起。
他語氣難掩激動:“我要是早知道神碑戰(zhàn)場還會重啟,就晚個百年再渡劫了!”
“我那個恨啊?。。?!”
“這等萬古神跡,我竟然沒能參與......”
他說著,突然感受到一股源自靈魂深處的壓迫,聲音突然就小了下來。
玄淵機械地轉(zhuǎn)頭看去,只見面前酒盞和茶杯里的液體,還有那倆盤從林忱那里薅來的靈果和瓜子,都灑了一桌子。
他對上穆箴言略顯陰沉的眼眸,干咳了兩聲:“咳咳...那什么...師弟,我就是一時激動,沒控制住。”
穆箴言站起身,不置一詞,嫌棄之意溢于言表。
玄淵趕緊轉(zhuǎn)移話題:“那神碑榜首‘問月’,我沒記錯的話,應該是小師侄名義上的父親吧?”
穆箴言微微頷首:“是他?!?br />
玄淵震驚過后,反倒覺得理所當然起來:
“也是,光憑他在大乘期就能開辟‘溯回秘境’那般神奇的空間世界,又能設(shè)下限制大乘修士的規(guī)則,確實稱得上古往今來最強者之名?!?br />
“就是不知等我飛升后,到了仙界有沒有機會見見這位冠絕一個紀元名號的人。”
穆箴言淡然道:“會有機會的?!?br />
玄淵瞧著穆箴言,眼前一亮:“我差點忘了師弟身份這茬!”
隨即見穆箴言往露臺邊緣走去,忙問:“你這是要去哪?”
穆箴言并未回頭,只隨意抬手,指尖于虛空中輕輕一點。
無聲無息。
但他面前卻出現(xiàn)了一道彌漫著與青銅巨花同源氣息的虛空裂縫!
“去殺幾個人?!?br />
他聲音平淡無波,仿佛在談論天氣。
玄淵卻清晰地感受到,一股足以將他瞬間凍結(jié)成齏粉的恐怖道蘊,正于穆箴言周身流轉(zhuǎn)。
待他察覺到虛空裂縫彌漫出來的氣息后,瞳孔驟縮,嘴巴大張。
“所以師弟你...你其實一直能自由進出神碑戰(zhàn)場?!”
他霍然起身:“那能不能把我也捎上?!”
“不能,帶著你不方便?!蹦麦鹧跃芙^地干凈利落,“此地也還需你看著?!?br />
玄淵望向下方蠢蠢欲動的修士,以及其他仙門時不時來客串一下的渡劫大能,搖頭長嘆一聲,又坐了回去。
可就是他坐下的這么一小會兒,面前的虛空裂縫便已閉合,連桌上那套他瞧著品相一般的茶具,也一同消失了。
“......”
——
神碑戰(zhàn)場,第四環(huán)域。
“浮空半島已經(jīng)開啟,若是林忱踏上擂臺,我等正好可借機名正言順除掉他,長老為何攔我?”
墨冽一身狼狽,吞服數(shù)枚丹藥后,身上的潰爛仍在加速蔓延。
面目猙獰,早已沒了出場時掌控一切的傲氣,只剩滔天恨意和無能狂怒。
方才林忱倒下時,那條青蓮發(fā)帶溢出的白芒,若非他反應得快,怕不是要當場殞命!
墨魘雖距得稍遠,卻也遭了極強反噬,此刻臉色青黑如鐵。
若非突如其來的重創(chuàng),他們又豈會讓玄音等人在林忱渡劫時安然無恙地旁觀?
“你當本座不想?”
墨魘嗤道,“那位大人早已告訴本座,神碑擂臺會將登臺者修為壓制至元嬰期。同境界內(nèi),那小子有斬仙劍在手,屆時就不是我等能不能殺他的問題了?!?br />
他語氣中帶著濃濃的不甘與一絲連自己都不愿承認的忌憚。
“這小子真是命大!”
墨冽狠狠唾了一口,“這神碑擂臺再晚開一刻鐘,那小子說不定已經(jīng)死在那群古族手中,何須我們再費手腳!”
墨魘冷聲道:“神碑擂臺開啟,短則一兩年,長則三五年。我等暫且休養(yǎng)生息,待擂臺關(guān)閉,便是那小子的死期。”
他又問:“你半路趕來,可是將靈巫族那人解決了?”
“這倒沒有,但他受了我全力一擊,就算不死也好不到哪去......”
他話音未落,周遭空氣突然凝固。
兩人猛地轉(zhuǎn)身!
只見他們身后不足十步之處,一道頎長孤絕的身影不知何時在此地佇立著。
那人白衣白發(fā),周身縈繞著一種沉靜到極致的冰寂之氣,而他腳下的虛空,竟然蔓延開一層純凈無瑕的冰霜。
更令他們心悸的,是來人的面容與氣質(zhì)。
他周身沒有任何外放的靈壓,卻自然流露出一股俯瞰眾生、漠視生死的至高神性。
那雙深邃的眼眸,平靜無波,仿佛億萬載不化的冰川,將天地間所有喧囂都凍結(jié)在其中。
僅僅是被這目光觸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