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、第九章
“你能夠從和她的交談中獲得什么嗎?”男人的氣息很平穩(wěn),江沛玉那雙上下揉動的手顯然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。
他認(rèn)為她應(yīng)該去上個這方面的培訓(xùn)班,好好學(xué)習(xí)一下怎么準(zhǔn)確地摸對地方。
而不是東一下西一下。
算了,他剛盡興,此時對這方面的需求也不是很高。
襯衫下的身體舒展,肌肉也得到了拉伸。
慵懶地靠在沙發(fā)靠背上,給她空出更多的發(fā)揮空間。
江沛玉聽了他的話,眼里有幾分不解:“獲得什么?”
那就是沒有了。
他聳肩:“為什么要為毫無價值的人難過?!?br />
江沛玉認(rèn)為他這樣的人根本不懂什么叫友情,他一定沒有朋友。
面對她的指責(zé),祁衍沒有反駁,他只是無所謂地笑了笑,并糾正她:“對你們這些小朋友來說這叫友誼,對我來說,它有一個更具分量的稱呼?!?br />
——商業(yè)伙伴,同盟,以及,有利用價值的蠢貨。
江沛玉開始后悔,她不該和祁衍說這些的。
她居然在奢求他能夠開導(dǎo)自己。
像daddy,或是兄長那樣開導(dǎo)她。
她沒有等來這些,甚至還需忍受他不以為意的挑剔和嘲弄。
以及對于這份感情的貶低。
他太傲慢了。
“她會在我難過的事情開導(dǎo)我...我以前有什么事情都會和她說?!彼砷_了手里握著的東西,改為去摟他的肩,實則是想用他的衣服偷偷擦去掌心的粘稠。
反正...那也是他自己的東西。
她的這些小心思顯而易見。
祁衍眉頭微皺,嫌棄地拿來濕巾扔過去,讓她將手擦干凈再來碰他。
江沛玉抿唇,不滿地在心里嘀咕。
連自己都嫌棄。
確認(rèn)她的手擦干凈了,這次祁衍沒有再推開她。
而且輕浮地問她:“和哥哥做了整整一周的事情也說了?”
她臉一紅:“就是因為..我沒說,所以才這樣的了。”
“哦。”他笑了。
就知道她沒這個膽子。
江沛玉還在絮絮叨叨,靠在他的耳邊,嘴巴恨不得塞到他耳朵里。
他告訴她:“我能聽見?!?br />
“哦?!彼行┎缓靡馑?,聲音軟軟的,主動道歉,“對不起,哥哥,我是不是很吵?”
他用手捏她的臉,柔軟的膠原蛋白瞬間充盈在他的手掌,他愛不釋手:“至少還有些自知之明?!?br />
飽滿的蘋果肌往前擠壓,櫻粉的唇被迫嘟起來,像是在索吻,睫毛很長,清澈的眼睛像是一顆玻璃珠,看人的時候總是一臉無辜。他沒忍住,湊過去親了親。
祁衍最喜歡的就是她這雙眼睛,尤其是哭的時候,格外好看。
“如果你需要我給你建議,我會建議你終止這段無用的關(guān)系?!彼卑椎馗嬖V她。
她的鼻音轉(zhuǎn)化成哭腔:“可是..可是我只有這么一個朋友?!?br />
這就是祁衍無法理解的地方了,朋友這個單詞一文不值。
和江沛玉走得近的那些人,身份資料在祁衍這里完全是透明的。
那位叫安茜的新西蘭人,五年前和家人移民過來,父母經(jīng)商,家里還有兩個兄長。
平庸又渺小的一生,會從她的祖輩延續(xù)到她身上,將這份渺小永遠(yuǎn)傳承下去。
只是一件不起眼的垃圾而已,為什么要因為扔掉了一件垃圾而難過?
還是說,是因為自己被垃圾扔掉了,所以在不甘心?
很顯然不是后者。
老實的云妮沒這么壞。
祁衍又去揉她的腰:“既然不想失去這段友情,那就和她說實話?!?br />
江沛玉抬起頭:“可是....”
她說不出口。
祁衍笑了,暗示她:“斷章取義的實話也是實話。”
在他看來,江沛玉的所有煩惱都幼稚到令人發(fā)笑。
既幼稚,又可愛。
江沛玉想,他一定用這樣的方式坑害了無數(shù)人。
這個該死的黑心資本家。
祁衍的笑里帶著嘲弄,他的手抓了抓她的屁股:“我是黑心資本家,那被我養(yǎng)著的你又是什么。黑心小狗?”
祁衍身上的外套早就脫了,上面都是噴射上去的水。
雖然他的襯衫也沒好到哪里去。
江沛玉看了眼他身上那些被咬出血的牙印。
心里稍微好受了些。